【今天我成功拒绝素还真了吗?】（三十）
ooc沙雕乙女，拆素风
线索爆炸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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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淼偏头靠在秋千绳上，双脚有一搭没一搭地踢踢地面使秋千晃晃。她一身天青色素荷裙淡雅出尘，硬是压下了面容上的几分艳丽，再加上唇颊上的些许青白之色，倒是成了一副病美人模样。
虽然此等装扮也很是好看，可一线生始终认为还是艳红更加适合她。不过此番乃是为了隐藏云淼原本的喜好与身份，也别无选择。
他往云淼身侧的石桌上摆上几盘色泽淡青的豌豆糕，本来还准备唤她和几个小鬼一起来吃，但看她们玩得正开心便也放弃了。
云淼坐在秋千上轻轻荡荡，望着在石案前摆弄茶具的四个小萝卜头发愣。
奉丹这时才泡好一盏六安瓜片，小心翼翼挪步过来秋千这边递与她。奉丹在她接过后还用双手紧紧护着茶盏，生怕水撒到云淼身上烫到她。
云淼双手将茶接下，淡笑道：“多谢。去和他们一起玩吧。”
奉丹邀请她加入童子大军，“夫人要不要也来试试配茶？”
云淼摇摇头，“我看你们玩就好。”
但云淼还是放下茶盏站了起来，向孩子们走近些。小狐见她过来，就往她手里塞了只茶筷。云淼拿到茶筷后，先对着空气夹了夹，又放回了茶桌上。
她看看身周四个小童子两黑两金的发色，忍不住蹲了下来，伸手摸了摸身边灵儿柔顺的亮金色长发。
她摸摸灵儿的发顶，又摸摸他的发尾，最后整理了一下灵儿头上的宝石小冠子，缓缓道：“看到你们，让我想起了我的孩子。”
四小只齐齐出声：“嗳？？？”
小鬼头差点惊掉下巴，“鱻生居然有孩子？这我怎么都不……”
奉丹在身后悄悄捏了他一把，小鬼头“哎呦”一声。
灵儿眨眨眼睛，问道：“三水夫人看起来那样年轻，居然有孩子了吗？”
云淼话一出口，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口出此言。惊昙哥哥未曾及冠，她也不过碧玉年华。自己又不曾生养过，更与惊昙哥哥甚至未曾正式成婚，怎么会一下子跳到这个层面？
是不是自己这两日闲书看太多了？云淼纠结道：“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以后的孩子？”
四小只看她脸色，担心她又要头痛，连忙推她去一起调制茶饮转移注意力。
云淼无奈道：“我是真的不会泡茶，我只会喝现成的。”
小狐拉大家一起下水，说：“没事，我们当中除了灵儿也没谁会，都是凭感觉来的。夫人放宽心。”
而小鬼头早已熟悉他自己的一套配茶流程，“还差一朵菊花、两颗枸杞、仙草半根，好啦好啦，特级无敌贡品超甜百味茶炮制好啦。”
云淼：……
她拿起一杯，晃了晃杯中梅红色的茶汤，忍不住问道：“这……真的可以给人喝吗？”
孩子们围着她笑成一团，“可以呀，可以呀。我们一会儿就先拿去给鱻生尝尝，哈哈哈。”
无梦生抱琴前来时，远远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让他驻足不前，不愿上前惊动。
小鬼头玩闹间率先发现了无梦生靠近，忙端起一杯自己的心血敬给他。
“鱻生！来。这杯超级无敌百味茶是夫人特地为鱻生调制的，请鱻生好好享用吧。”
云淼稍稍挑眉，面带玩味看向小鬼头，但也没有揭穿他，反而等着看无梦生的反应。
无梦生将琴搁在琴桌上，一手接过茶盏，动鼻轻闻后……
他也稍稍挑眉，道：“既是夫人美意，我自当接受。只是这掺杂了十数种苦涩药物的浓茶中还差了三味药，所以仍是不得圆满。”
小鬼头挠挠头，“这里都放这么多味药材了，怎么还有差，不应该啊。”
云淼很给面子地配合他唬烂，“是吗？都差了什么？”
无梦生见她前额略有出汗，先执起手中白羽扇为她打了打风。后又答道：“去涩苦的参风，澄茶色的白梅，清热的万寿菊，加上这三物再煮上三刻，这杯苦涩沉腥的百味茶才能转清转甘，届时饮下也算不浪费夫人的心意了。”
言罢，他又将茶盏递还给小鬼头。
小鬼头有点怀疑，但也只有一点。他捋捋下巴上不存在的胡须，对着小狐、灵儿他们说：“真的假的啊，要不我们去试试看吧？”
一线生忍不住戳穿某人的鬼扯，“别傻了，听也知道是在骗人。”
小鬼头愤愤，“鱻生！你又欺负我们。”
云淼直接笑出声，无梦生也笑，还是继续为云淼打扇，仿佛方才那个糊弄小孩子的幼稚鬼根本不是他一般。
“三老鱼！三老鱼！”
云淼：！
一枚金丹状的光芒急急飞入众人之间，慌张嚷道：“不好喽三老鱼，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云淼秀眉一皱，这个光粒的声音为何她这么熟悉，还无端让她感到一股烦躁顶上心头。
无梦生不慌不忙问道：“发生了何事？”
金色光粒焦急得上下翻飞，“老秦被无戒悲航给逮住，恐怕凶多吉少了，快过去救人啊。”
这光点话说越多，云淼心中躁郁之气越发明显，烧得她胸腔连带着额头都开始疼痛。明明这个声音只是正常的求助，但为何她越听越是难受。
云淼在众人身后努力制住混乱的气息，只是大家的心绪都被光粒所吸引，无人注意到她广袖下捏紧的拳头。
她思绪繁杂，只隐隐听得是三余的朋友受擒，此人前来寻找救助之法。而无梦生则不急不躁道出一些稀奇的手段来解救，还指明要四能童子前去行事。
四小只听得有重要任务交托给他们，向云淼道别后就马不停蹄跟随着光粒前去救人。一线生摊手，认命地去收拾一片狼藉的茶桌。
那道光点一走，云淼无由的急怒之绪也消下去不少，她迈步走上前来，有些担忧。
“这些童子还过于年幼，尚无自保之力。让他们前去是否会有不妥？”
无梦生握起她的手，道：“无妨，这一路并未有危机潜伏，四能童子会将事情办得很好。阿淼不必忧心。”
云淼：“嗯”，无梦生又道：“阿淼，来吧。今日我教你学琴。”
他将云淼引到桌前坐下，为她展示一番方才带来的乌木琴。无梦生一手从琴弦上抚过，道：“此琴……名曰泉音飞羽。”
云淼摸了摸琴面的桐木质地，问：“飞羽？素闻瓠巴鼓瑟，琴音游鱼出听，此琴之名不知是否能引来燕雀绕梁呢？”
无梦生笑笑，“那我先为阿淼奏上一曲，试试看吧。阿淼想听什么？”
云淼想了想，也不知道要听些什么。“我对琴曲所知不多，不如就从最出名的那几曲中择一演奏吧。”
无梦生颔首，“好。现下场景宜人，我看这一曲倒很是合适。”
他双手平按，指下一转，几个圆润清冷的泛音便被徐徐拨出。
随着泠泠琴音倾泻而出，无梦生长吟道：“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
求之一字述下，无梦生指尖一凝，泠泠琴音就此崩断，口中诗句也半途结束。
云淼正听得兴起，未料到会有如此变故。听琴未有半刻便止，她也很是惊疑。
她搭上无梦生抚琴之手，安抚他道：“怎么了？”
无梦生闭目许久，好似在头脑中经历了几场斗争，片刻后才展颜恢复，一手覆上云淼手背，回道：“无事，看来还是我所学不精，不能引禽鸟前来助兴，倒是让阿淼失望了。”
云淼拿来一本琴谱开解他，“本也只是玩笑之言，还是先教我来识谱吧。”
无梦生应允，开始手把手教她学琴入门的弦序与徽位，每个主音都要先为她演示一遍。
云淼盯着无梦生摆弄琴弦的一双手，发现他的手部线条修长柔和，指尖泛着暖玉一般的光泽。
这生来便是一双不沾尘水，只为抚琴而生的手。
她忍不住握起无梦生的左手腕，用自己的右手做对比。
两人掌根相贴，掌心相合，无梦生的手掌宽大，比她要整整长出一个指节。与她的细嫩柔和不同，无梦生的双手指节突出，骨肉分明。如此强烈的对比，云淼不禁捧着他的手看得出神。
忽然间，云淼好似想起了些什么，问道：“惊昙哥哥，我记得你好像并不会奏琴啊。你幼时忙于习文练武，从未有空闲摆弄音律，是何时学的，我怎都不知道？”
无梦生反握上她的手，解释道：“阿淼忘记了？从前你曾说琴音清脆，好似鸟啼落泉让你很是欢喜，只是碍于身体之故无法久学。我便抽空习了来，想奏与你听。”
云淼重复道：“为了我？”
原来她喜欢琴吗？可她怎么记得自己好像更喜欢筝来着？罢了，惊昙哥哥专门为自己学的，她欢喜还来不及。
云淼习琴上手极快，不出多刻便可自行弹奏简略的曲谱。但是拨变宫，变徵两个音时总有各种偏差，让她不免有些泄气。
无梦生又为她演示了一遍，鼓励她道：“初学指法忌心浮气躁，一切缓步慢行为上。阿淼习琴进展已比旁人快上许多，慢慢来即可。”
二人正探讨音位之时，一线生从前厅到来，无梦生看他此时前来恐有要事，便道：“看来是有访客到了，阿淼先暂且将方才所学巩固片刻，我去去就来。”
云淼点点头，“那我把这两个音再练习一下。”
无梦生为她正了一下髻上的发簪，起身朝着一线生走去。
一线生待他靠近，轻声道：“外厅乃是无戒悲航来访，想是又为试探欲界与波旬之事而来，若是让他得偿所愿，又不知要有多少生灵涂炭。”
无梦生双眸一沉，道：“所以，为阻波旬现世，众位同道都拿出了万分的心力。对于拒凶千里，裨益百代之事，有时让我方不得去计较一些得失。”
一线生叹道：“是啊。素还真所竞之事，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但当代之祸事，又有多少让他一人扛去了呢？”
云淼遥遥听得二人口中一声外人之名。素还真？怎么又是素还真？究竟谁是素还真？
她心下生疑，便也起身上前询问二人，“惊昙哥哥，为何你们总是说起素还真此人，他是我们认识的人吗？”
一线生脸色微变，不确定该如何答复。“这……”
无梦生倒很是镇定，满口应下道：“是，阿淼曾经与他有过数面之缘，可还记得他的样貌吗？”
云淼认真思考了片刻，确定确实毫无与此人有关的记忆。“我对此人并无印象，不过他的名字倒甚是好听，寓意也好。”
她喃喃道：“素……还真。‘素心缟身，还君本真。’若仅以名喻其人，此人当是一位赤诚君子。”
一线生：……
无梦生：……
云淼看他们脸色有异，以为自己分析错了。“怎么了，不对吗？素还真莫非生性非是如此？”
无梦生闻言脑海有一瞬空白，他也不知该欢喜还是该忧愁，毕竟此言并不是她想起了什么，甚至称赞的乃是……
云淼得不到回答，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不过，我觉得这个名字之所以动听，主要还是因为前面有一个仙气飘飘的姓氏。若是此人姓王姓牛、姓钱姓苟，美感就会大打折扣了。”
一线生：“噗……还真是。”
无梦生：“呃……”
云淼左思右想，觉得素姓当真是不错。便和无梦生商量，“惊昙哥哥，日后我们若有孩子也姓素就好了，我会给它起一个比素还真好听十倍百倍的名字。你说呢？”
无梦生：…………
一线生：…………
无梦生扶额道：“我先去前厅接待来客，阿淼在此等我。”
云淼望着无梦生远去的背影，莫名其妙道：“他又怎么了？”
一线生只有苦着脸答她：“他没事……没事……”
无梦生与访客这一会便从白日直会到深夜，云淼将不熟的那两个音练了又练，甚至不甚通琴曲的一线生都硬着头皮教会了她两首曲子，无梦生才迟迟归来。
一线生道：“怎会如此久？你不止和一人做了接触吧？”
无梦生点头应是，“秦假仙与慧座方才也来过，告知了一些情报。为探查真假，看来我要二走春宵幽梦楼了。”
云淼心道：春宵幽梦楼？这楼名……听起来好像不太正经。
无梦生顿了顿，伸手理理云淼的头发。“阿淼，你稍作整理，此回需与我同去。”
一线生略感震惊，“什么？春宵幽梦楼可不是好去处，这一路的安危也无法保证，会不会……”
无梦生早有打算，“好友不必挂心，慧座会护持在我们半里之外，为防暴露他必会尽心。况且阿淼此时的情况……也需早做打算。”
若是为了云淼的病症，一线生也阻止不得，“这……唉。也别无他法了。”
无梦生扶云淼坐下，从袖袍中取出一个金盒。
“阿淼，出门在外你我二人都需隐藏身份。我为你取了个花名，乃一寻常普通的姓名——孙琼英。在外我便唤你琼英。”
“而我，我在外叫做三余无梦生，阿淼可唤我三余。”
云淼快速接受了这两个拗口的名字，“嗯，我记住了。”
无梦生将金盒打开，从中取出两枚细小的紫色晶石贴入她两边眼尾，“此物乃是转颜晶，敷于面部可在视觉上转换形貌。除我指定的人外，无人可得见你的真正容颜。”
他的指腹离开云淼的眼角，又移去她额心，抚了抚她眉间的一颗黄金痣。无梦生紧紧注视着那颗金痣，瞳孔微微收缩，半晌才转去看她的眼睛。
“此外，我二人的关系也不能为外人道，阿淼可都记清了吗？”
云淼对于外界社交毫无了解，但大概也清楚无梦生为了治她的病需要冒险，她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应道：“好。”
无梦生调试了一下晶石的方位，询问一线生：“好友此时看阿淼可有何异常？”
一线生刚才被无梦生的身躯挡住，此时再见云淼之面，不禁奇道：“三水容貌竞已变为寻常女子？这晶石效用果真神奇。”
“那现在呢？”无梦生冲他掐了一道剑指。
一线生定睛看看，“在我眼中来看，三水确实又恢复了原貌。有了此物做屏也好多一道保障。”
无梦生点点头，“嗯，如此便万无一失了。阿淼，我们马上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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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淼觉得……难得的外出之旅好像也没有惊昙哥哥先前说的那样艰险。起码这一路并未有人直接到他们两个跟前来寻事。但有可能是被那个叫做慧座的帮手挡下了也说不准。
无梦生牵着云淼的手，领她缓步前进。他的指尖微凉，云淼感觉像握着一捧雪似的，便将他的手攥紧了些。
无梦生察觉到手心异样，也略略使力回握了一下使她安心。又止步伸手抚平她被林风吹乱的额发，道：“阿淼不必担心，我们已经到了。”
这春宵幽梦楼蓬门大开，也并未设有门限。云淼和无梦生二人稍稍探查了一下，便径自走了进去。
还未见到人影，云淼倒是先听到了肃肃利剑破空之声，原是一对男女正在楼前花圃中对剑。
剑阵中那位梳着高高发髻的棕发女子早早发现有外客到来，不悦道：“虽说蓬门平素为客所开，但你三余不曾通报便长驱直入，竟还携生人前来，若我此时衣衫不整，那岂不是太失礼了。”
无梦生闻言，复又摇了摇他那把白羽扇，“哦？那抱歉，三余再走出去，重新请入吧。琼英，我们先回去。”
二人方一转身，身后便传来了她的娇声阻拦。“不用了，三余无梦生，你身后那位是谁？”
无梦生转而为两位女子粗略做了个介绍，“琼英，这位乃是武林中享有盛名的花君步香尘夫人。夫人，此是吾友孙氏琼英，有正事想与夫人相谈，还望空处余闲得以一叙。”
云淼上前几步，略略点头示意，“夫人，有礼。”
步香尘原本只抛给了云淼一瞟，但不知见了什么忽而眼神一变，她以扇遮口道：“呦，这样标致的妹妹真是我见犹怜，我怎会舍得让她多受风尘之苦呢。”
说罢，她以香扇招呼云淼道：“美人妹妹，快些进来吧。”
云淼不禁看向无梦生，美人？不是说她的样貌已经被更改了吗？会有人把此时的她当做美人吗？
无梦生双目眯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初。他以自身挡在云淼身前，带她往庭院中心走去。
步香尘的婀娜身姿在前方引路，路过方才那位与她比剑的黑衣剑客身边时还伸出一只素手挑了下人家的下巴。
“虽说你们有正事，但我现下只想纵云霄入九重，不愿多谈败兴之事，但……”
她瞧了瞧云淼的面孔，又看了看身后砖石上摆放着的一块寻常砾石，稍作思考提出了一个建议，对无梦生说道：
“不如这样吧，云霄正在修炼南冕的武学招式，你替我和他喂喂招。你若是能接下他十招，我们就去谈正事，我也正好与这位妹妹前去歇歇。”
步香尘走近云淼几步，挽起她的手臂往花丛中的床铺边带，背对着无梦生道：“但要是接不住不幸死了，可不要埋怨哦。”
无梦生眼睁睁看云淼被步香尘带离，也不阻拦，只道：“虽然三余一介文弱书生，但为了心中所求，也不得不撩衣对战了。
他一掀衣襟下摆，做了个请招之势，“壮士，出招吧。”
黑衣剑客一言未发，提剑便攻，二人旋即战作一团。
而一旁的云淼则被步香尘引到她的香榻上一同落座，紧接着那必然是一番试探。
步香尘展开她那把香风折扇，在云淼身前几寸为她打了会儿风。
“我认识三余无梦生也有许久了，还从未见过他身旁有女子在侧。”
云淼不曾接话，只注意着前方的比试。无梦生对战之中也以余光观望她的境况，虽一心多用但仍是游刃有余，气息丝毫不见紊乱。
步香尘见云淼好似在意，又好似不在意的模样，身形一挪，又贴近她几分。道：“琼英妹妹，你看这鬼三余。虽然身处战局，却一直分神留心你我二人的情形，生怕我对你不利。真是的，有什么好看的，我又不会吃了妹妹。”
这位花君步夫人，一双凤目狭长，眼尾上飞，乃是一副狐狸相貌。加上她娇软动人的语调，更是让人筋肉松软。
步香尘贴在云淼耳边，只差直接躺在她怀里，道：“三余无梦生对你这般上心，你二人恐不只是单纯的友人吧，究竟是何关系呢？”
云淼双目平视，也不看她。只牢记无梦生的嘱咐，斟酌着回答：“三余无梦生他……是我的追求者，不过我暂时还没有答应他的打算。”
步香尘嘻嘻一笑：“哦？是吗？既然三余是你的友人又是追求者，在对战中如此一心两用你都不担心他有危险吗？”
云淼了然应道：“那位黑衣剑客不是他的对手。”
步香尘笑道：“妹妹倒是眼光卓著。那为了使这场战斗精彩一些，就让我来帮我的小云霄一把吧。”
谈笑之间，无梦生与黑衣剑客葬云霄两人的对招已过十数之半，步香尘慵懒侧躺下，对着前方的战况做出指点。
“七招过后，为剑注以花劲，带出凌字诀。”
步香尘话音甫落，葬云霄剑势陡然一转，直直向无梦生颊面削去，无梦生以手中扇骨将剑锋挡退，扭身按下他发力的剑身。
步香尘支着侧脸，好整似暇地看戏，倏尔合扇又道：“抽字诀。”
葬云霄爆出强大内力扭曲剑身弹开无梦生，又听得身后步香尘柔柔一声，“刺字诀。”
葬云霄当即转势，听其指点抽剑往无梦生耳际戳刺。谁料无梦生早已看穿此招后势，偏头躲过剑刃，疾步近身以羽扇聚气击向葬云霄执剑的右腕，对方吃痛之下剑柄脱手而出，失去了自己的最大倚仗。
无梦生看准时机，抢身上前一手横握扇柄抵在葬云霄的颈侧，淡然道:“承让了。”
最后一招，无梦生卸去对手的兵器，自己的羽扇之毳已紧贴葬云霄的脖颈，稍一灌入内息，他便首级不存，此战已分胜负。
既然比试完毕，步香尘也缓慢坐起身来，好似没有骨头一般靠在云淼肩上，道：“想不到你三余无梦生并不是如看上去那样文质彬彬。你的神秘难测，让我倒真想试试你的深浅了。”
无梦生也应承下了这番怪异的恭维。“南冕武学本就灵巧沉雄皆备，加上花君从旁提点，双管齐下三余也只好拿出真本事应对了。”
云淼忽然道：“他方才不该提刺，而该格挡。应及时抽身到安全距离后再做打算。”
她原本少言寡语，此时突然出声，倒是让众人都惊了一瞬。
云淼耸肩抖开步香尘的倚靠，起身朝着无梦生走去。“这位黑衣剑客脚步虚浮，指腕力轻，但内功浑厚。显然只是对所使招式并不熟悉，若以他本身的武学，或有可能避开最后一招。这套新式，以他的资质若勤勉练习，至多一月可学完整。”
步香尘闻言有些吃惊，但未有什么动作。只是对葬云霄道：“小云霄，听到了吗？唉，你还需要多努力呀。”
葬云霄好似无谓输赢，也不曾向步香尘告退，转身直直便退了出去，引得步香尘叹了口气。
无梦生将回归的云淼重新挡于身后，道：“夫人，你的条件三余已经完成，不知现在三余是否能与你详谈了呢？”
步香尘失了依靠，又重新躺了下去，懒洋洋道：“
第一，东皇之事要先将东皇带来此地。
第二，南冕虽身有重伤，但为人所搭救，此时恐也已脱离险境。天踦爵从前牵的线，如今总算也是派上了用场。
第三，春宵幽梦楼楼外之战，也是皆大欢喜收场。如何，你已经没有疑问了吧？”
对于她能了解自己全部所求，无梦生并未讶异，只客套道：“夫人真是耳聪目明，三余心中的疑惑已全获解答。现今还有一件事，想请夫人相助。”
步香尘对助人的态度倒不像是表面上的那样怠惰松泛，她移开折扇，道：“你先说，说完我才知道要不要答应。”
无梦生将云淼留在原地，自己上前几步，郑重抱拳对步香尘施以一礼。
“三余想请夫人以八品神通之术……进入琼英的脑识一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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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与扎心交织的三余：媳妇儿夸我了，但又没有完全夸我，总之开心就对了。（害羞）
素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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